【摘要】當今世界,全球治理赤字加劇,戰亂沖突難以有效抑制、全球發展問題突出、現行治理機制效能不足,全球治理體系正遭遇嚴峻挑戰。中國以推動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為實現路徑,以踐行全人類共同價值為普遍遵循,以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為基本支撐,以落實四大全球倡議為戰略引領,以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為實踐平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理念與實踐,為破解全球治理赤字、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不斷貢獻智慧和力量,為世界注入更多確定性、穩定性、正能量。
【關鍵詞】全球治理 國際政治 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D820 【文獻標識碼】A
當前,全球治理體系面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罕見的嚴峻挑戰,全球治理赤字加劇。《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提出:“‘十五五’時期我國發展環境面臨深刻復雜變化。大國關系牽動國際形勢,國際形勢演變深刻影響國內發展。”“世界變亂交織、動蕩加劇,地緣沖突易發多發;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抬頭,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威脅上升,國際經濟貿易秩序遇到嚴峻挑戰,世界經濟增長動能不足;大國博弈更加復雜激烈。”①2025年9月1日,習近平主席在天津主持“上海合作組織+”會議并發表重要講話,鄭重提出全球治理倡議,為加強和完善全球治理進一步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全球治理倡議強調全球治理的深化和高效,奉行主權平等、遵守國際法治、踐行多邊主義、倡導以人為本、注重行動導向,這順應各國人民的普遍愿望,符合當今世界的緊迫需求。中國理念與實踐,為破解全球治理赤字、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不斷貢獻智慧和力量。
變亂交織的世界亟待加強全球治理
經濟全球化使人類以前所未有的緊密程度聯系在一起,世界日益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世界各國相互依存,增加了國家對他國政策的敏感性,也帶來超越國界的全球性挑戰,催生全球治理的需要。當前,國際體系深刻變革,逆全球化趨勢日益顯著,各國在經濟安全領域摩擦不斷,全球不確定性風險驟然上升。全球發展問題日益突出、主導國治理意愿下降和現行治理機制效能不足,對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構成嚴峻挑戰。人類社會面臨的治理赤字、信任赤字、發展赤字、和平赤字有增無減,全球治理體系亟待變革。
全球發展問題日益突出,全球治理體系對此關注度不足。經濟全球化在促進各國經濟發展的同時,加劇了價值鏈上、中、下游國家間發展不平衡問題;在促進各國經濟相互依賴的同時,使發展中國家面臨更大的經濟敏感性脆弱性風險。
當前,全球發展問題主要體現在發展動力不足和南北發展鴻溝加劇兩方面。一方面,全球經濟復蘇乏力,發展預期不足。不斷升級的貿易戰增加各國經濟政策的不確定性,降低世界經濟增長預期。2025年10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發布《世界經濟展望報告》指出,關稅沖擊正進一步削弱全球經濟增長前景,世界經濟仍較為脆弱。②與此同時,全球貿易與投資乏力。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發布的《2025年世界投資報告》顯示,2024年,全球外國直接投資(FDI)下降11%,降至1.5萬億美元。③另一方面,全球經濟發展不平衡,南北差距持續拉大。聯合國數據顯示,全球減貧事業遭遇逆流,全球極端貧困人口比例上升至9.7%,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國家的貧困人口增加,其經濟恢復水平明顯低于其他國家。④應對發展不平衡問題的全球努力乏善可陳,陣營對抗加劇,進一步擠壓發展問題在全球治理議程中的空間,一些大國公共產品供應優先傾斜至有利于其增強軟實力和對“全球南方”產生影響力的領域,普惠性公共產品赤字明顯。技術壁壘、貿易壁壘降低科技發展紅利的共享普惠性,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因其價值鏈新特征,可能進一步加大南北差距。
主導國參與并強化全球治理的政治意愿明顯下跌,全球治理的引導性力量嚴重短缺。一些國家在全球事務中赤裸裸地奉行倒行逆施的貿易保護主義、民粹主義,不惜將現行國際治理機制邊緣化、武器化,這是全球治理赤字加劇的根本原因。作為全球公共產品的關鍵供應者,大國能否就全球性問題達成一致性主張,關乎全球治理的成敗。當前,全球主要大國在利益取向和威脅認知上的差異,阻礙戰略互信的深化與合作共識的形成,對現行治理機制構成嚴重沖擊。在此背景下,國家利益逐漸取代國際責任,主導國在全球治理中蠻橫地推行基于霸權實力的單邊主義。一些國家內部治理機制紊亂,民粹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抬頭。
個別西方國家以排他取代共享,選擇性供應公共產品的同時,邊緣化多邊主義治理機制。公共產品供應是主導國維持霸權的重要手段,一些國家秉持冷戰思維,在戰略敏感性較高的領域建立小多邊治理機制,縮小公共產品供應范圍,對“全球南方”國家施加選邊壓力。例如,在5G設備和技術領域鼓吹經濟安全化,制裁圍堵華為、中興等中國科技公司,開展對華科技競爭,企圖遏制中國科技發展。這種行徑,以對抗取代合作,在全球性議題上刻意渲染意識形態競爭,蓄意將全球治理平臺異化為大國博弈的籌碼,嚴重削弱國家間應有的互信基礎與合作共識。全球治理工具化、武器化態勢嚴峻,全球治理體系成為個別國家打壓他國的戰略工具。
現行治理機制在治理主體、治理客體、治理理念與規則方面的缺陷,制約全球治理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尤其是現行治理機制的代表性不足,且相關改革進程遲緩,致使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中逐漸被邊緣化。西方國家在規則制定與議程設置上占據主導地位,導致現行全球治理體系呈現出鮮明的“中心—邊緣”結構特征。全球治理規則和機制的非中性特征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是發展中國家在治理機制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不足;二是主導國將自身利益與價值觀深度嵌入治理規則之中,從而獲得非對稱治理收益。隨著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實現群體性崛起,其已成為經濟全球化的重要利益相關方,參與全球治理的意愿與需求日益增強。然而,包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在內的多邊治理機制,投票權改革進展緩慢,嚴重限制這些國家治理效能的發揮。
現行國際治理機制在應對全球性挑戰時,有效性明顯不足,多項國際制度面臨效能明顯下滑態勢。在傳統安全領域,全球治理碎片化問題突出,治理的包容性和公平性不足,地區安全沖突不斷,表現出擴大化甚至陣營化趨勢。由地區沖突引發的難民危機、糧食安全、能源安全、供應鏈安全等次生風險,也未能在現行治理機制中得到有效解決。有的國家對聯合國提出質疑,但中方認為,矛盾越是復雜,越要突出聯合國的重要地位;挑戰越是緊迫,越要維護聯合國的應有權威。
在非傳統安全領域,現行機制對成員國約束力不足,難以充分發揮引領協調作用。具體而言,在公共衛生領域,暴發需國際社會共同應對的重大事件時,無法形成有效的國際合作與應對機制;在氣候治理領域,在募集氣候治理公共產品、推動全球氣候行動方面,行動比較遲緩,氣候治理赤字明顯;在新疆域治理方面,極地、深海、外空、網絡空間等關乎人類長遠生存與發展的領域,不斷涌現出新的治理需求與挑戰。然而,現有治理理念已難以適應這些新領域的治理要求。同時,現行全球治理理念無法有效凝聚治理共識。工具理性和國家中心主義,仍是當前全球治理理念的價值基底。對此,一些國家采取“合則用,不合則棄”的雙重標準。各國利益緊密交織,基于工具理性的治理觀無法克服集體行動困境,治理理念亟待變革。
推動改革完善全球治理體系的中國方案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隨著國際力量對比消長變化和全球性挑戰日益增多,加強全球治理、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是大勢所趨。”⑤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刻把握新時代中國和世界發展大勢,在對外工作上進行一系列重大理論和實踐創新,形成了習近平外交思想。習近平主席站在世界各國安危與共和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高度,創造性提出并深入闡述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推進一系列重大外交理念和實踐創新,為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作出重要貢獻。
兼顧國家利益與國際責任,推動改革完善全球治理體系。從國家利益看,中國通過積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營造良好發展環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隨著全球性挑戰增多,加強全球治理、推進全球治理體制變革已是大勢所趨。這不僅事關應對各種全球性挑戰,而且事關給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定規則、定方向;不僅事關對發展制高點的爭奪,而且事關各國在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長遠制度性安排中的地位和作用。”⑥以制度規則協調關系和利益,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是爭取良好發展環境的唯一正當方式,是世界格局深刻演進形勢下,中國實現高質量發展、跨越式發展的歷史必然。
從國際責任看,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變革,是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的擔當。一方面,中國呼應全球治理需要,自覺將自身利益與發展中國家群體性利益相結合,與時俱進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完善。習近平主席指出:“作為發展中國家、‘全球南方’的一員,我們始終同其他發展中國家同呼吸、共命運,堅定維護發展中國家共同利益,推動增加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全球事務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⑦另一方面,立足我國國情,主張各國“義利相兼,以義為先”,擔負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全球性問題需要各國攜手應對,中國始終是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公共產品的提供者,以中國新發展為世界提供新機遇。
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以發展敘事凝聚全球共識,為全球治理變革貢獻關鍵性力量,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是習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助于解決發展中國家面臨的系統性不平等問題,實現各治理主體權利平等、機會平等、規則平等。共商,是構建平等包容的全球治理,尊重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中的主體權益,凝聚治理共識。其一,破解“失語”困境,推動發展中國家平等地參與全球治理。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大家的事大家商量著辦,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其二,改變治理客體地位,打破現行秩序主導國對治理規則制定的壟斷,提升發展中國家的代表性、話語權和規則塑造能力。推動全球治理機制改革,通過制度性安排從根本上改變發展中國家的不利地位。共建,是推動治理共識轉變為集體行動,提高全球治理效能。全球治理的關鍵是公共產品供應,各國應結合自身稟賦,最大限度地調動公共產品供應能力。其中,大國應強化責任擔當,以推動有效治理為己任,借助自身能力優勢,真心幫助其他國家發展,而非將發展資源武器化、迫使發展中國家選邊站隊,從而加大全球分歧。共享,是發展權益平等和發展成果普惠。全球治理應著力解決各國發展不平衡問題,破除不利于發展的機制規則,反對渲染經濟泛安全化、鼓吹技術競爭,破除一切不利于創新的體制機制障礙,幫助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有效參與國際產業分工,實現普惠式發展。
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冷戰至今,聯合國在全球治理體系的中心地位并未得到有效維護,近年來,其邊緣化風險不斷上升。權力政治驅動下的霸權霸道霸凌行徑、聯合國內部機制改革乏力等因素,都在不同程度地沖擊聯合國治理地位,全球治理碎片化趨勢日益顯著。多邊主義要求以開放、包容、友好、非歧視的原則,匯集人類共同發展的最大公約數。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要強化基于公正規則的治理。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國際秩序的基礎,其確立國家主權平等、多邊主義國際秩序、集體安全原則,聯合國則是當前最具代表性的多邊主義治理平臺。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定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基礎的國際關系基本準則,反對一切形式的單邊主義,反對搞針對特定國家的陣營化和排他性小圈子。”⑧
當前,國際秩序處于深度變革期,大國博弈加劇,一些針對特定國家的小多邊機制,強化陣營對抗,其秉持基于權力的規則,嚴重違背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發生的各種對抗和不公,不是因為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過時了,而恰恰是由于這些宗旨和原則未能得到有效履行。”⑨現行國際秩序不能隨意被舍棄,更容不得推倒重來。中國是現行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始終秉持公正合理的立場,堅決反對在全球治理中邊緣化乃至徹底顛覆現行治理機制、另起爐灶的錯誤行徑。那種試圖以“脫鉤斷鏈”以及推行“友岸外包”“近岸外包”等方式構建排他性小圈子的做法,嚴重破壞國際社會團結與合作基礎。
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其內在要求是建設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新型國際關系蘊含共商共建共享和多邊主義內在價值,是中國參與和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重要目標。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要求各國摒棄冷戰思維,以全人類共同價值為指引,實現均衡普惠的發展,超越狹隘的國際利益觀和權力政治理念,主張世界各國和合共生,用對話合作取代零和博弈,用開放包容取代封閉排他,用交流互鑒取代唯我獨尊。
具體而言,相互尊重,是破除霸權強權邏輯的前提,要求各國尊重主權平等、尊重各國自主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包容世界文明的多樣性。公平正義,要求推動以制度和規則為核心的全球治理,反對強國主導弱國的強權邏輯,以相互認同的準則處理利益分歧,尊重和兼顧他國合理利益關切,而非追求本國利益最大化。如果公平正義缺位,國家間的不安全感將加劇,各國為保障自身安全而采取的自主性措施可能進一步惡化國際環境。合作共贏,主張以全人類共同挑戰和發展需要,凝聚廣泛合作共識,攜手開展集體行動,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實現互利共贏、共同發展。
習近平主席提出的四大全球倡議,為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提供行動指南。踐行全球發展倡議,目的是推動發展道路的包容,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讓各國人民共享發展成果。全球安全倡議,倡導各國秉持普遍安全而非絕對安全理念,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兼顧他國合理安全關切、以對話談判解決分歧、化解矛盾,結伴不結盟,更不能搞陣營對抗。提出全球文明倡議,就是倡導不同文明交流互鑒,反對意識形態對抗,旨在促進各國人民相知相親。提出全球治理倡議,就是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攜手邁向人類命運共同體。
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倡導各國摒棄狹隘的民族觀和利益觀,從全人類共同利益出發,提升全球發展的公平性、有效性、包容性。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對西方中心主義國際關系理念的超越,為破解全球治理赤字、信任赤字、發展赤字、和平赤字提供價值引領。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對個人主義價值的超越。在以國家利益為中心的全球治理范式中,實現本國利益是各國參與全球治理的動機,國家對相對收益的追求和權力競爭,是集體行動困境的根源之一。出于霸權護持目的,個別西方國家蓄意夸大新興國家與守成大國之間的結構性矛盾,大肆渲染“中國威脅論”“文明沖突論”等錯誤論調,將人權、經貿、科技,以及社會與文化交流等議題“武器化”。其結果是,全人類共同關心的議題在全球治理中被邊緣化,進一步加劇陣營對抗。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增強國際社會共識提供重要指引,主張生存權、發展權是首要的基本人權,將糧食安全、氣候問題等全人類共同面對的生存發展問題,作為全球治理的中心議題,提出種族歧視、宗教仇恨、單邊制裁是對人權的最大威脅。經濟全球化已經將人類命運與共變為現實,把別國的發展視為威脅,把經濟相互依存視為風險,不會讓自己生活得更好,只有相互尊重、合作共贏、推動普惠發展,才能有效破解全球性難題。
推動完善全球治理體系的中國實踐
在全球治理實踐中,中國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則,推動改革完善全球治理機制,回應“全球南方”治理需要,切實解決全球發展不平衡問題,堅定不移擴大制度型開放,與世界共享發展機遇,為推動平等普惠的經濟全球化貢獻中國力量。
推動現行全球治理機制變革和制度性建設,在國際平臺發出中國聲音。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首要的是以維護現行治理機制為前提,扭轉“全球南方”國家在現行治理體系中代表性和發言權不足問題。為此,中國始終倡導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與廣大“全球南方”國家合力推動現行全球治理機制改革。中國持續推動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份額改革,主張切實增加發展中國家的代表性和發言權,糾正非洲歷史不公,讓更多外交政策獨立、秉持公正立場的中小國家有機會進入安理會,平等參與決策。中國推動二十國集團(G20)和金磚國家在全球治理中發揮更大作用,使其成為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參與全球治理的重要平臺,率先表態支持G20邀請非洲聯盟成為正式成員,推動金磚國家合作機制實現歷史性擴員,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與此同時,創設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等全球發展融資機構,對現行治理體系形成有效補充。新開發銀行是首個由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創立并主導的多邊開發機構,是全球南方聯合自強的創舉,為發展中國家提供高質量、低成本、可持續的基礎設施融資,順應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的歷史潮流。
以四大全球倡議引領全球治理實踐。中國以實際行動推進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供發展援助,彌合發展鴻溝。在氣候治理方面,中國積極參與并引領全球氣候治理,發起建立“基礎四國”、氣候行動部長級會議等多邊磋商機制。當前中國已經構建全球最大、發展最快的可再生能源體系,建成全球最大最完整的新能源產業鏈,為全球提供80%以上的光伏組件和70%的風電裝備,推動風電和光伏發電項目平均度電成本近10年來分別累計下降超過60%和80%。⑩開展應對氣候變化國際合作,深化南南合作,共建綠色“一帶一路”。在安全治理方面,中國踐行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在區域安全沖突上秉持中立立場調停促和。中國連續35年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第一大維和行動出兵國,聯合國第二大維和攤款國,執行25項維和行動,派出維和官兵5萬余人次。?從2023年3月,中國、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在北京發表三方聯合聲明,沙特與伊朗實現和解,到2024年7月,巴勒斯坦14個派別共同簽署《北京宣言》,實現歷史性和解,中國在中東事務中發揮的重要建設性作用,贏得地區國家特別是熱點問題當事方的高度認可和肯定。在新疆域治理方面,中國秉持和平、發展、普惠、共治原則,針對網絡空間、人工智能、數字經濟、深海等領域的治理合作提供中國方案。提出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海洋命運共同體,以開放姿態參與全球數字治理,申請加入《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以包括《攜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全球數據安全倡議》《全球人工智能治理倡議》在內的治理方案,凝聚全球新疆域合作共識,推進新疆域治理。
推動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走深走實。為帶動世界發展,尤其是提振“全球南方”經濟、數字、人文和基礎設施聯通,貢獻中國力量。“一帶一路”倡議是中國推進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重要實踐。通過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為世界經濟增長提供穩定預期,為世界提供集價值屬性、器物屬性和規則屬性于一體的協同性全球公共產品。自2013年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國已與150多個國家和30多個國際組織簽署200多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合作領域不斷拓寬,共建“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取得積極進展,交流機制不斷完善,務實合作不斷深化。推動成立“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國際聯盟、發起“一帶一路”國際科學組織聯盟、與非洲國家共同制定實施“中非數字創新伙伴計劃”……中國與各方加強數字經濟、人工智能合作,在清潔能源、綠色交通及相關發展融資等領域取得豐碩成果。
穩步擴大制度型開放,維護經濟全球化潮流和國際貿易環境,以自身發展帶動全球經濟更好發展。對外開放是中國的基本國策,中國推動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的決心不會改變。十幾年來,中國全面履行入世承諾,主動對接國際高標準經貿規則,商業環境更加開放和規范。成功舉辦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進博會)、中國國際消費品博覽會(消博會)、全球數字貿易博覽會(數貿會)等展會,為推進我國制度型開放、共享全球公共產品提供重要平臺。堅定不移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在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上提高開放型經濟水平,與世界共享發展機遇,實現合作共贏。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在全球性問題層出不窮,而應對全球性挑戰共識不足的背景下,全球治理體系正遭遇嚴峻挑戰。全球問題的本質是發展問題,全球治理機制亟待改革的是平等問題。發展問題的公益性與全球治理機制的非中性之間的矛盾,是導致全球治理失靈的癥結所在。習近平主席立足中國國情,深切關注人類前途命運和發展方向,為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提出整體性方案。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明確中國外交的世界愿景,回應各國人民的共同訴求,指明解決全球性問題的根本路徑,成為引領時代潮流和人類前進方向的鮮明旗幟。在實踐中,中國以推動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為實現路徑,以踐行全人類共同價值為普遍遵循,以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為基本支撐,以落實四大全球倡議為戰略引領,以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為實踐平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任重道遠,一方面,規則、制度、觀念變革的時滯性將在一段時間內阻礙新價值新制度發揮作用;另一方面,全球治理體系內主導大國對新制度的接受程度,是決定全球治理體系能否實現效率變革和升級的關鍵變量。在積極參與全球治理的同時,中國需要加強全球治理理論體系建構,講好中國故事,最大限度凝聚治理共識。202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和聯合國成立80周年。在這個承前啟后的特殊歷史年份,習近平主席鄭重提出全球治理倡議,正逢其時、指引方向、彰顯擔當,為加強和完善全球治理進一步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能夠為世界注入更多確定性、穩定性、正能量。
【注釋】
①《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中國政府網,2025年10月28日。
②《IMF上調全球增長預期 警告關稅削弱增長前景》,新華網,2025年10月14日。
③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2025年世界投資報告》(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25),2025年。
④聯合國:《2024年可持續發展目標報告》(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Report 2024),2024年。
⑤《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448頁。
⑥⑨《習近平關于中國特色大國外交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年,第220頁。
⑦《習近平在2023年金磚國家工商論壇閉幕式上的致辭(全文)》,新華網,2023年8月23日。
⑧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第62頁。
⑩《解讀|開啟中國應對氣候變化新征程 引領全球低碳韌性轉型》,生態環境部網站,2025年9月26日。
?《中國軍隊提升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深度廣度》,國防部網,2025年4月24日。
責編/趙橙涔 美編/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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